清景

*深夜上头发疯产物

*内含醒远、明栎cp提及，生远、楚鑫sp

*时间线三公录制期间（不是四公那个让人窒卝息的点）

*别杠，杠就是你对

“远哥，你睡了吗？”王栎鑫应和了蔡老卝师的查岗躺下，翻来覆去却反而走了困意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隔了几面墙的哥卝哥发简讯。

没想到对面的人过了不几分钟便有了回应，“还没呢。”

王栎鑫发出邀请，“要不要喝点茶？”

“？”单独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卝复不太常见，王栎鑫侧侧头理解了一小会儿，决定索性当面问个清楚，便再不必为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费神。

其他地方都不合适，只有那个白天还有哥卝哥会去，夜里就无人问津的观景小卝平台。

王栎鑫拎了两个大纸杯，里面是满满的啤茶，他也只敢去碰啤的，烈酒对嗓子的灼烧会让他精心养护的嗓子前功尽弃。

——又不是能真的输掉回去了，他笑了笑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直白的问候有效却不够暖，张远坐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问得太急，几乎是欲卝盖卝弥卝彰。

“我没怎么。”王栎鑫一口喝下了一小半，“给你拿的，你要是不想喝就放着，我也不能多喝。”

“没事。”张远晃了晃纸杯，晃出一些虚幻的泡沫，他再慢慢地慢慢地把那一层突兀的白抿下去。

王栎鑫看得眼眶发酸，偏张远没事人一样，“你没事就好，你没事我就没事。”

明知道远哥已经有心劝慰，可作为六人中最能贯彻年轻气盛的人还是忍不住眼泪，“我不知道会这样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我以为会是《来看我们的演唱会》一样，哪怕开始是恶意，可凭实力会让我们有更多机会。”

“可不是这样的，早知道这样，早知道没有苏醒的四两拨千斤我就不会怼回去，我就不该来。”他越说声音越大，带着抖动的声线更让张远心颤。

然而平时伶牙俐齿的人只觉得语言滞涩，拼凑不好也组卝织不来，“别，别这样，其实生哥早提醒过我们的。而且你在这里讲，万一被录下来又是一场风卝波。”

“已经这样了，还能怎样？”王栎鑫这些年性子沉稳多了，和不同卝性格的演员导演合作也叫他自有一套处事之道，可在几个哥卝哥这里，他向来坦率到残卝忍，脾气上来自己怼自己，也能怼得体卝无卝完卝肤，“大不了不和你们走到最后，我也能安心准备演唱会去了。”

“栎鑫！别再说了！”张远猛地转向栎鑫的方向，却被他亮着的手卝机屏幕和落在上面的眼泪震在原地。

张远不是没有看到那些，真真假假，其实比这些更难听、更恶卝毒的也不是没见过，他是真的不在意，没有什么比留下一个好的舞台并乐在其中更重要了。

栎鑫说得对，他们俩不是苏醒，没有苏醒的胆量与魄力，在最易引发争议的地方直抒胸臆，并好整以暇地回敬那些传闻谣言，不爱听的就diss，有必要的就解释，真有出错的地方就道歉，不卑不亢，过眼的未必卝过心。

但栎鑫的眼泪很热很烫，激起了那些深埋的委屈。

真话被恶意解读，想法被肆意控卝诉，哪怕他不看不关注，可阿左也好，小熊也罢，都在有卝意无意地尽量帮他处理。

然而自己，顾虑许多，终究不能正面回应。

借栎鑫的口说出来也好，至少没那么难过了。

任性一回吧，放手一回吧，暂时逃避一回吧，反正元宝会陪着他，兄弟会鼓励他，爱人会支持他。

自己想清楚后，当务之急就转变成了哄哄眼前的小哭包。

殊不知，栎鑫的泪是导火索，毁掉他表情管理的源头。

————

陈楚生晚上结束训练先经过张远的房间，想起这段时间也真是累人了，远远估计已经休息了，自己房间自己也怕是最后一个回去的。

那就不方便打扰了，在湖边站一会儿就回去歇着吧。

他真的是一时兴起，却到底撞上了两个不速之客。

张远和王栎鑫听到有人敲门时慌得站起身，王栎鑫尚且来不及擦去眼泪，便被陈楚生盯住。

陈楚生走到小卝平台没有说话，仿佛对于王栎鑫的失态毫不关心，可他攥卝住栏杆的手不断收紧并不作假。

张远和王栎鑫根本不知道陈楚生站了多久，也不会知道陈楚生听到了多少，如果栎鑫后面几句被生哥听到，那真是会要命的。

“生哥……这是为什么？”王栎鑫放弃抵卝抗，也放弃挣扎，用哭过后略显沙哑的嗓音。

“栎鑫，不是要捡回美声，又哭又喝卝茶的，明天还能坚持住了吗？远远，湖边风大，感冒了也不好。”陈楚生话音很柔，是那种切切不能让人拒绝的语调。

“栎鑫，你都答应蔡老卝师了就要做到啊，远远，刚排完吧，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呢？”

……

“哥，这到底是为什么？”王栎鑫戳在人面前，执着于陈楚生给的答卝案。

陈楚生深深看了他一眼，“没什么为什么，来之前就想到的，我也告诉你们了，但除了灏明，你们一个比一个坚定地来和我说，我一定要去，要接受这个挑战。”

后悔吗？

——这是不能出口的疑问。

——这是无法给出答卝案的疑问。

“哥，我不明白。”王栎鑫并不是好劝的性子，只不过是被说服得温和了些。

“你是不明白，你要是明白今卝晚就不该碰这个，也不该让你远哥来陪你！”

陈楚生的爆发都是休眠期的火山，外面一潭死水，内里暗流迭起。

“答应蔡老卝师又做不到，戒酒护嗓子也坚持不住，让你远哥陪你胡闹，栎鑫，用不用我再把你二公说了什么放给你远哥听听啊？”

王栎鑫听一句心就凉一分，桩桩件件，都按生哥的规矩办，自己恐怕真就需要退出三公了。

“太晚了，不想折腾了。挨完回去睡觉吧。”陈楚生平淡开口，却让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。

陈楚生从衣兜里拿来了一根数据线，把王栎鑫轻轻压在了刚才自己站在前面的栏杆上。

“生哥，生哥！栎鑫明天还要早起练声，你不要……”

回应他的是撕卝裂空气的破风声和王栎鑫突然剧烈的喘息，“我不要什么？栎鑫，三十。”

张远知道自己恐怕是劝不得了，他只能背过身去，不去看幺弟遭这份罪，陈楚生并不对他的回避多讲什么，他没有要儆猴的想法。

数据线细韧，何况陈楚生有心使力，王栎鑫紧紧卝抓卝住栏杆才让自己不要在张远面前有一声痛呼。

若是数过三十个数，分明是不到一分钟的事情，可张远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要被这恐怖的声音撕卝裂了，他却不能躲，不能逃。

王栎鑫并没有那般耐痛，他能感受到生哥的力道已经超出警示的意味，是他犯错时会落下来的程度，他的裤子也单薄，虽然面子上是说得过去，但也和直接削打在皮肉上没有分别。

不过，他倒不委屈，喝了茶、晚了时间睡觉，本来也该是如此，何况，他似乎把远哥搞得更纠结了，明明他才应该是那个被安慰宽解的对象，怎么又能让远哥来劝自己呢？

“生哥，对不起，我错了。”陈楚生预料到他会出声，也预料到以他的反应，应该明白自己所指。

他这几个弟卝弟，思维敏捷的，大智若愚的，他甚至觉得哪怕自己今天不以这样的方式开导，可能也会想明白的，只不过是时间长短。

“栎鑫，还有最后一下，我就说一句，你现在握的是刚刚我握过的栏杆。”

出乎王栎鑫意料，陈楚生最后一下打在了栏杆上，发出一声闷响，但自己已经汗湿的手握住的那一段也随之剧烈地颤起来，可自己只要再微微用劲，栏杆便不动不颤，稳定下来。

他人掀起的波涛，只要自己坚持所执，那便撼动不了毫分。

陈楚生丢开那条数据线，让他站二十分钟反省反省，随后就把矛头指向了张远，因为如果说刚刚的张远是破碎和强颜欢笑，现在的张远就是自责，是他最不该有的情绪——

“还有你！我就问你一句，什么事都不和我们讲，所有事都要自己扛还要装若无其事，你对得起苏醒吗？”被哥卝哥逼到角落质问他尚且勉强分出一分理智解释开脱，可一句“苏醒”就能让他丢盔弃甲。

王栎鑫眼睁睁看着张远动作幅度极大地转身，踩到陈楚生面前，像一堵不透风的墙，“是，我对得起自己，对得起我的部落，对得起栎鑫，对得起我的粉丝，甚至对得起你，但是我对不起苏醒。”

可总是有事是脱离王栎鑫掌控的，此时突然提起苏醒显然没有必要，但生哥也好，远哥也好，分明因为这个名字气场愈发对立起来。

正在他咬咬牙想自动引来祸水时，俞灏明的面容映在窗上，那人面色如常地敲门，面色如常地招呼，“生哥，我刚没找着栎鑫，既然在这儿我就先和他一起回去了。”

说完，也不等陈楚生点头，便半揽半牵着人的手向宿舍走，“走吧。”

王栎鑫颇有些一步三回头，但被俞灏明拽住也看不了多久，走出他们视线能及，栎鑫便靠在俞灏明身上，“好疼。”

“你说你们也不避着人，还是冠哥给我说我才知道，不避着也就算了，还不等我回来……”

“俞小灏！别念我了！”平时白卝皙的小卝脸挂上几层绯红，看起来气色倒不差，如果能忽略眼角的泪痕也会更好些呢。

但对于王小鑫，俞小灏也当得上一句百依百顺了，“好好好，不念你了，蔡老卝师和冠哥都不在宿舍，但我们也快一些，生哥回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
“大明哥，但是远哥他……”

对于王栎鑫，俞灏明总是不输任何人的冷静客观，比来活里面那个将生哥挑于马下的战神更令人动容，“没事——”他手臂用卝力，分担了王栎鑫身卝体的部分重量，让王栎鑫走得不太辛苦，“有些事我们掺和不了，我知道你是心疼他，但这解铃人生哥做得，Allen做得，我们就不碰了吧。”

“好，听你的。”

————

陈楚生上前一步，张远便退一步，拒绝与陈楚生对视，可陈楚生知道他在发卝抖，不规律地抖。

可陈楚生自然不肯再让他逃避下去，“我什么都不怪，什么都不说，只说你拿着苏醒给你的武卝器与盾牌，你珍惜了吗？他预支你的一切，你就是用今天晚上这个样子给他看的？”

“我不想给他看！也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就让他承担！”简单的一句话，信息量不小，陈楚生知道一个“乱七八糟”所含太广，他不能也不忍细想。

“陈楚生！你要是怪我拒绝你，我不会逃避，你要是怪我没有和栎鑫说清楚，我也不会逃避，可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苏醒来砸我软肋！你为什么……”张远的声音顿住，因为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是苏醒，为什么只是苏醒。

陈楚生见证他爆发后的沉默松了口气，远远和虎子是认证过的敏卝感多思，多思有时是会走向牛角尖，可此时此刻多思约等于聪慧。

远远明白了，那么自己这个“好人坏人”都可以继续做下去了。

“远远，远远，别的任何，我没有权卝利指责你，甚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会让我给你全部空间让你施展，我会心疼，会优容，但别辜负，别辜负爱你的他。”

爱这个字可大可小，如果日常生活细水长流，那爱可以小成两个人的私事，旁人无权干预；如果以爱做剑为盾，爱可以大成无限能量。

张远几乎立刻就懂了，他懂了生哥眼里明晃晃的心疼，那里面是支持，是鼓励，更是底气，也懂了为什么仿佛2g卝网的生哥反反复复只提着苏醒，因为顾及自己，不忍再加一分压力给自己；也因为早有人在他出发前为他打点了这样多。

那么多纷扰，那么多喧闹，他总有家可回，总有人可依，这不是他的侥幸、他的幸卝运，而是他的哥卝哥告诉他一句“勇敢飞”，他的爱人为自己的远航保驾。

虎子和他提过生哥是真的宠栎鑫，有时候他都羡慕，可此时此刻，这份优待被生哥珍之重之地递出，生哥却只表露一个“你要谢就谢苏醒”的意思，准备做恶卝人，准备深藏功与名，准备让他少些负罪感前行。

生哥表面的不近人情、规矩严苛后面，是他永远温卝软体贴的心。

“生哥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
张远虽然低头，虽然表现的仍然是那副紧张样子，可关注到他眼神的陈楚生怎么不知道他的真正松卝弛，“不要说对不起，论实在，这段时间我对你是比对栎鑫严厉许多，一直没有给你好的解释，如果会让你不舒服，我很抱歉，我的问题。”

“没有，不要，生哥，是我的错。”

陈楚生张卝开手臂，“那我们就不互相认错了，来抱一下吧。”

张远看起来像是能包围住陈楚生的个头，却在融入怀抱时小只起来，陈楚生看起来清瘦，却似乎包容住他全部的得意失意、举棋落棋。

“生哥，我该和你请个罚的。”落在人肩上被稳稳托住的人很低很低地开口，仔细听起来却还是有一点鼻音的声音。

“我不记账，打完了就一笔勾销，不准胡思乱想了啊。”

陈楚生手中的皮卝带灵活得过分，特殊质地的皮卝带叠上来声响不闷不重，却有些脆，陈楚生看似无意，实则微微勾手压腕，巧劲加持下，先遭不住的反而是张远的面皮。

他当然知道，生哥根本没有用卝力，比刚刚教训栎鑫的柔和不少，可这种声音听在耳里也是折磨，偏生哥也没有给一个准数，他既不能躲，又不能捂住耳朵，实在羞耻。

痛感不足以剥夺人的全部注意力，其他想法自然轻而易举开始冒尖，张远从几天前苏醒紧抿的唇线想到部落里编排的音乐，从栎鑫的眼泪想到自己前段时间早早应下的音乐节现场，想着想着，疼痛给他按了暂停键，他喊了一句，“陈楚生！”

被叫到名字的人丝毫没有尴尬和犹疑，再把人拥在怀里，“这才是我们远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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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提了一句品冠哥卝哥，是因为披哥里面冠哥的一些表达真的很戳我，希望复活赛冠哥可以回来吧😭

论如何让我看了一个不到五分钟的视卝频码出这么多的字

五分钟的时间，他们拥卝抱、亲卝吻，说起黑粉，谈起元宝、栎迷，说要一起去打小怪兽，栎鑫帮远远在手臂上写下两个名字，远远鼓励栎鑫重挑高音；栎鑫为他“什么都敢说，什么都敢讲”，远远为他的演唱会庆贺秒磬；远远说“再亲俞灏明就要吃醋了”，栎鑫是“那个总和我吵架的人”吗（虽然，你这样讲就真的不怕你醒哥吃醋吗）

我真的被栎鑫的大胆震卝惊了，还有文题来源———他说要唱《I don't care》拒绝网络暴卝力的歌，真的太勇了，好像那个在直播中也敢弃票的男孩子一样的勇气，一如从前

谢谢他们，真的能疗愈人的内耗

谢谢

这篇文有前传（未发），文中埋了伏笔